三街

[绿金]两个和尚 7

可泡在热水里的棉花糖,一下就会化的没影。

在无数个和绿竹共眠的夜里,金铃偶尔起来,抬头看向漆黑的屋顶,横梁上的老漆微微反射着月光。
觉得一切像一场梦一样。
自己和绿竹到底算什么关系呢。
绿竹到底是什么人呢,为何次次去喝酒都能不醉?酒场里又有什么呢。为何他如此痴迷此地?
能不能多回来一点点呢。
这种心思一出来,他便觉得自己和等丈夫回来的寡妇一样。
越想越心烦,便将头闷在被子里睡去了,伴着绿竹的体温和呼吸。

金铃儿这日照常去买菜,在菜摊钱挑挑拣拣的当,有一队士兵哐哐从旁边过去,溅起无数的泥水,有些甚至沾到了菜摊上。
那菜摊老板大概有些洁癖,忍不住小声和金铃抱怨,这些士兵最近几个月都在不住的巡逻,脚步又重,每次一过,泥水就和下雨一样,菜摊就没有一天是干净的。
这老板越说声音越小,就在这会,又有一队士兵哐哐过去。
老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金铃儿丝毫不在意,反正菜拿回去也是要洗净的,只要菜够新鲜就好。

他挑了好些菜,慢悠悠的背回庙里去。
今天绿竹居然没出去惹是生非,他乖乖的在庙里打扫他的房间,甚至还抽空洗了澡。
金铃儿从山路上慢慢走回来,绿竹在房里窗户一眼就看见了,他老远就冲着金铃喊:‘’等我——来接你——太重了——放着——‘’
金铃听见他的喊什么,忍不住笑,嘴里却还要说着哼,谁来你要接之类的话。
绿竹像一阵风一样,从山坡上冲下来,一把冲进金铃的怀里,金铃差点被他带倒,绿竹却及时停住了,两只手死死的抱住金铃儿,生怕他摔下去。
金铃儿连人带背罗被绿竹死死抱住,不禁有些愣神,愣过了之后脸又不可避免的红起来。
两个都没有过,过了好一会,绿竹才突然轻轻的笑了一声,顺手把金铃背上的背罗解下来,顺在自己背上。
‘’怎么,就那么喜欢被我抱吗?‘’
绿竹还是笑嘻嘻的样子,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做。
金铃脸红还没消下去,连声说到:‘’谁,谁,稀罕啊。‘’
绿竹又笑了笑,没说话
他们两人就这样带着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回了庙做饭。

绿竹厨房下的少,只能洗洗菜打下手。
金铃在锅旁边调水准备先蒸上米饭,绿竹在大呼小叫的:‘’哇!你这个菜!你是从泥地里刨出来的吗!为什么那么难洗!‘’
金铃解释到那些是大街上泥水弄的,把小贩给他抱怨的又和他说了一遍。
绿竹听到士兵的那一节,有一瞬间的凝滞,又马上恢复常态。
两人就边吹牛边做饭,马上就有了桌满当当的斋饭。
金铃去叫了方丈,三人做在饭堂里的旧桌子上,旁边的炉火未熄,冒出一点火光和热气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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